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
拆迁消息就像导火索,彻底引爆了儿子儿媳的贪婪。
我哮喘发作药瓶空了,他们却嫌我装病,将我无情赶到破旧窝棚,一住就是三年。
这三年我在饥寒交迫中挣扎,他们却从未过问。
如今800万拆迁款到账,他们立马换上笑脸,假惺惺要接我“回家”。
看着他们那副丑恶嘴脸,我只觉心寒透顶,冷笑一声,甩出一份文件。
那是三年前,寒冬腊月,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。
我家那片旧楼区,因为年头久了,被列入了拆迁规划。
我独自躺在床上,哮喘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呼吸急促,喉咙里发出“呼呼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我已经八十岁了,身体大不如前,背驼得厉害,头发稀疏且杂乱,全是白的。
双手因为长年累月地干活,全是厚厚的老茧,手指关节也严重变形,伸都伸不直。
我挣扎着想要起身,摸黑在床头柜上摸索着,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药瓶,可晃了晃,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空了。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里一阵发凉。
“儿子,我的药用完了,能不能……”
我拖着虚弱的身子,一步一步挪到隔壁房门前,轻轻敲了敲门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因为缺氧每说一个字,我都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胸口闷得慌。
门“砰”地一声被猛地推开,儿子赤裸着上身,满脸的不耐烦,眼睛布满血丝,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,被什么烦心事困扰着。
“大半夜的,喊什么喊!明天再说不行啊!”他不耐烦地吼道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“我……哮喘犯了……药没了……”我喘息着双手扶着墙,身体摇摇欲坠,只能勉强站稳,心里盼着儿子能心疼心疼我。
这时儿媳那尖锐的声音从儿子身后传来:“又来了,整天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,装病骗人,家里药刚买没两天就没了?”
她三十多岁,长得还算周正,可每天都化着浓妆,穿着一件性感的真丝睡衣,从儿子背后探出头来,眼神里满是嫌恶和不屑,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在他们眼里,我这条老命好像一文不值,连一口药都不愿意给我。
我心里一阵刺痛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“爸,要不你自己去医院看看吧,我们明天还得上班呢。”
儿子揉着眼睛,打了个哈欠,说完便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我靠在墙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身体慢慢滑坐在地上,泪水再也忍不住,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自从拆迁的消息传开后,儿子和儿媳对我的态度就变了。
以前他们还能勉强装装样子,对我嘘寒问暖,现在却连这层伪装都懒得保持了。
我心里明白,他们是惦记着那拆迁款。
眼前一阵发黑,我强撑着,用手撑着地,一点一点爬回自己的小房间。
那房间原本是储物间,不足六平米,又狭小又阴暗,只能勉强放下一张单人床。
床上的被子又薄又旧,散发着一股霉味。
我翻开枕头下藏着的老照片,那是我和已故妻子的合影。
照片里的我们穿着朴素,笑容满面,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。
“老伴,你看看咱们的儿子变成什么样了……你说我该怎么办啊……”我哽咽着。
妻子五年前走了,走前一直念叨着让我跟儿子好好的,可她哪里知道,她走后这个家就变了样,儿子和儿媳对我越来越不好。
窗外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,蓝色的灯光短暂地照亮了我的房间,那微弱的光,仿佛是命运对我的一次短暂怜悯。
我猛地想起什么,从床下摸出一个旧铁盒,那是老伴留下的。
我颤抖着双手打开铁盒,里面有一些药和一点积蓄。
我赶紧吃了药,过了一会儿,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,但内心的痛苦却如潮水般,一波接着一波,无法缓解。
墙上的老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,指向凌晨三点。
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儿子和儿媳的窃窃私语,隐约提到“拆迁”“补偿”“老头子”这些字眼。
我闭上眼睛,泪水无声地滑落,心中充满了绝望,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。
第二天清晨,我刚睁开眼,就听到厨房传来激烈的争吵声。
“他那病肯定是装的!就是想让我们多给他钱,以后好分拆迁款!”儿媳尖锐的声音刺进我的耳朵。
“小点声,别让他听见。”儿子压低嗓门,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同样的不耐烦,“再忍忍,等拆迁款到手就好办了,到时候他想怎么样都由不得他了。”
我缓缓起身,佝偻着背,一步一步走出房门。
儿子和儿媳立刻噤声,假装若无其事地吃着早餐。
桌上只有三副碗筷,没有我的位置。
我心里一阵凄凉,感觉自己在这个家就像个多余的人。
“爸,您自己弄点吃的吧,我们要赶时间上班了。”儿子头也不抬地说,眼睛只盯着碗里的饭,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我点点头默默地走向冰箱。
打开冰箱门,里面除了几瓶啤酒,就只剩下一碗馊了的剩饭。
那剩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味,我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拿了出来,坐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,强忍着胃部的不适,一口一口地吃着发酸的剩饭。
这饭吃在嘴里,苦在心里,这辈子我起早贪黑,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,供他上学,给他娶媳妇,却换来这样的对待。
苍天你为何如此不公?
吃完饭我正准备收拾碗筷,儿媳突然回来了。
“爸,那个拆迁的事,房产证在哪?”她假惺惺地问道,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,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,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。
“在我床头柜里。”我平静地回答,心里却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,这个儿媳平时对我爱答不理,现在一提到拆迁,就变得这么热情,肯定没安好心。
“您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?我想确认一下日期,看看这房子啥时候买的。”
她继续说道,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,那光芒让我心里直发毛。
我慢慢走回房间,从床头柜拿出那个装着房产证的文件袋。
儿媳快速接过去,翻看了几眼,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。
“这房子当年是您和我婆婆一起买的吧?”
“是啊,那时候攒了十多年的钱,才买下这套小房子。为了买这房子,我和你婆婆省吃俭用,吃了不少苦。”
想起当年和老伴省吃俭用的日子,我眼眶微红,心中充满了感慨,那些日子虽然苦,但有老伴陪着也很幸福。
“哦,那现在房子归您所有了?”儿媳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,仿佛看到了巨额的财富,那眼神让我心里很不舒服。
“按理说是的。”我轻声回答,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安,感觉儿媳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。
“按理说?”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,“什么叫按理说?法律上这房子是谁的?您可别糊涂了,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“是我的。”我坚定地回答,试图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,这房子是我和老伴一辈子的心血,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出去。
“好,那就行。”她迅速收起文件,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,你把房产证还给我吧。”我伸出手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,这个儿媳太过分了,居然想抢我的房产证。
她转过身脸上的伪装已经完全撕下,露出了一副丑恶的嘴脸:“您这么大岁数了,容易弄丢东西,我先帮您保管着吧,等以后用的时候再给您。”
不等我回答,她已经踩着高跟鞋,“嗒嗒嗒”地趾高气扬地走出了门。
我站在原地,心如刀割,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。
这房子是我和老伴的安身之所,也是我们一辈子的回忆,我不能就这么失去它。
从那以后儿子和儿媳对我的态度更加恶劣。
他们天天在我耳边唠叨,说我一个人住浪费地方,逼我搬出房子。
我不愿意他们就对我冷言冷语,甚至不给我做饭吃。
没办法我只好住进了附近一个破旧的窝棚里。
那窝棚四面透风,用几块破木板和塑料布搭起来的,每逢下雨天,外面下大雨,里面下小雨,地上全是泥水,根本没法下脚。
晚上寒风呼呼地刮着,吹得窝棚直晃悠,我躺在床上,冻得瑟瑟发抖,心里盼着儿子和儿媳能来看看我,可他们对我不闻不问,仿佛我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
我在窝棚里一住就是三年,这三年里我尝尽了世间的冷暖。
没有亲人的关心,没有温暖的食物,只有无尽的孤独和痛苦陪伴着我。
有时候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,就去附近的垃圾堆里找点吃的;
渴了,就去河边喝点脏水。
我心里常常想,我这一辈子,到底图个什么?
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。
三年后800万拆迁款终于到账了。
这一天儿子和儿媳突然出现在窝棚前。
他们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,仿佛三年前那个冷漠无情的人不是他们。
“爸,我们接您回家。”儿子假惺惺地说道,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贪婪,那贪婪的眼神让我心里很反感。
“是啊,爸,您一个人在外面住了这么久,我们心里一直过意不去,天天都想着把您接回去呢。”
儿媳也附和道,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我冷冷地看着他们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这三年的苦难,已经让我对他们彻底失望了。
我从窝棚里拿出一份文件,甩在他们面前,冷笑一声:“回家?你们以为我还像三年前那么好骗吗?这三年,你们对我怎么样,我心里清楚得很。”
他们疑惑地捡起文件,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……